-孤独又自闭-

【DV】找不到的时候问问别人准没错（上）

注：是和切老师交换的文！三人上路找到身体的沙雕文捏！ooc致歉！

“得了吧，”尼禄嘁了一声：“用你俩？总觉得别扭。”

他照样抽出了绯红女皇，拧红了引擎，火焰熊熊地燃烧起来：“我得先——”

他反手劈开冲他挥动爪子的恶魔，抓着对方的脑袋往膝盖上撞。像开西瓜一样砸开了恶魔的脑袋，就又捅着另一个恶魔的肚子往地上甩。他砍瓜切菜一样地杀杂碎，把绯红女皇挥舞的虎虎生风，下劈砍碎恶魔肢体的时候甚至还不小心把对方砸成了肉泥。

“哈！”唯一的半魔甩了甩脑袋，把身上沾染的血肉甩下去，恶魔的血液凝结在他脑袋上，又缓慢地化成黑烟，尼禄就在鲜血和黑漆漆的烟里狞笑，一双蓝眼睛亮的惊人：“爽快——再来！”

“哇。”但丁干巴巴地说：“你的好儿子。”

“他没用你砸恶魔。”维吉尔说：“他也是你的好侄子。”

他们暂时达成一致，姑且不去思考是不是因为绯红女皇的推进力惊人，能让尼禄更爽快的战斗，相比之下他俩不太顺手的缘故，只一反常态地沉默着看尼禄像是愉悦犯一样暴躁张狂地杀恶魔。

等到尼禄打尽兴了，他才擦一把脸，把自己的剑架在肩膀上。

“你们还记不记得在哪里开的门？”

“最后一根树杈的所在地。”维吉尔说：“我们消灭了逆卡巴拉树，就打开了传送门。”

“那树杈在哪里？”

这是好问题。人界的树已经消隐无踪，可知这玩意被砍了之后就会化成灰——那么怎么在偌大的魔界里找一抔灰土？

“呃，”但丁干巴巴地说：“好问题。”

一人两刀相顾无言，最后还是得慢慢找。尼禄没想到这事儿这么麻烦，他以为只需要开门、找回维吉尔和但丁的身体、再开门、把他们丢到事务所，这件事就完了。他甚至还给姬莉叶留了言，告诉她他会回家吃饭。

这下好了，他既不能放着随时可能被啃干净的叔父尸体不管（但丁：我还没死呢，小子），又不能不给姬莉叶捎个消息。

“别把她想得太脆弱了，”但丁慢悠悠地说，他被尼禄背着往前走，剑尖一晃一晃：“她比你想的坚强。”

“你知道什么，”尼禄烦躁地挠挠头：“我不能——”

他突然顿了顿，眯起眼：“什么意思？”

“看来你不知道。”但丁说，他侄子把他摘下来，瞪着他剑柄上的宝石。他也不知道自己的 眼睛在哪里，但绝对不是剑柄、也不是剑身。尼禄明明很严肃可看错了地儿的表情太好笑，他只好咳嗽一声，把自己的笑意憋下去。

“在你拿到事务所的牌子之后，她托蕾蒂要到了我的电话，打电话来向我致谢。”

他还记得姬莉叶的话，女孩聪明地猜到了尼禄的身份，知道他的父母也许和但丁有关系，只不过不是好的那种。她感谢了但丁对于佛杜那的援手、拆穿了教团的真面目，又给了尼禄一个事务所的招牌。她不怪但丁任何事，甚至对但丁帮了一把克雷多表示感谢。

‘如果方便的话，还请收下我的谢礼。’姬莉叶温声说：‘我会让尼禄帮我带过去的。’

她聪明地什么都没提，却也什么都说了。她搭建了叔侄交流的正当理由，让他们的关系不至于太差劲。

尼禄沉默了，他的确不知道这件事。他一直知道姬莉叶是完美的，却不知道她会为了自己默默打一通电话。他想起自己从事务所回去后姬莉叶微笑的脸，忍不住与有荣焉地笑了笑。

“啊，我不知道。”他说：“她一直是最好的那个。”

“还有个方法。”维吉尔开口，他沉默地听着自己子嗣的过去，那些对他来说完全陌生的消息。他知道那个女孩，但也仅限于听说。他不了解姬莉叶，可也听出那女孩对尼禄的在意：“你可以打开空间门，把翼手伸进去写个留言。”

于是尼禄转而盘腿坐在地上，把阎魔刀照样划了两下，伸手进去摸索。他在桌子上摸到了自己的留言，认真地摸了摸那张纸，用爪子尖把它拎起来。两把刀就只看着他神色纠结，过一会眉头又紧皱，又松开，又紧皱。

“你在干什么？”但丁忍不住问。

“找笔，别吵。”尼禄心不在焉地回答，又皱起眉。紧接着，他的表情突兀地空白了，他的眉头越皱越紧，脸色慢慢变红。

他的翼手缓缓收回来，上面挂了个野餐篮子，还有张姬莉叶写的纸条。

‘记得吃饭，路上小心’

“真好啊。”但丁抱怨：“怎么我在魔界的时候不能一天吃三顿饭？”

“但你一天按照三顿饭抱怨。”维吉尔冷哼：“除了披萨就是汉堡和圣代。”

他对汉堡没什么好感，即使那东西不难吃，可吃起来酱料总是会从面包片的另一侧滑落下来。于是他连带着对披萨和圣代也没有好感——虽然更大的原因是因为但丁喜欢。

“现在有也吃不到了。”但丁低声说：“我的嘴到底在哪儿？”

“在你不知道还完整不完整的身体上。”维吉尔把重音放在‘body’上，听上去更像是在说但丁的尸体。他不知道但丁在发什么疯，在次元通道还没打开的时候就往里冲，还紧紧捏着他的手腕。再一睁眼，他们就如同两块废铁一样躺在尼禄家的车门口了。

“你到底在想什么？”他问。

但丁没有回答他。

尼禄在不远处杀恶魔，把他俩放在这守着姬莉叶的野餐篮。年轻人要给女孩回信，就满天下的乱窜找墨蓝色血液的恶魔——他不想用红色的血液蘸着写，即使但丁说了姬莉叶没那么脆弱，红色的字也多少有点粗鲁。

哪怕是墨蓝色，也是恶魔的血。但丁不知道这小子到底在固执什么，他跟他父亲一样犟，像是八匹马也拉不回头的野牛，莽撞地往墙上撞。即使是现在，他也搞不清维吉尔到底在倔什么——蒙杜斯死了，斯巴达大概也死了。杀害母亲直接和间接的凶兽都已经埋在历史的尘埃里，维吉尔的目标也已经达成，他获得了连斯巴达都没有获得的力量，即使这代价惨痛。

于是他越发地不明白，维吉尔为什么仍旧顽固地不肯停下来。在砍断最后一根树杈之后，在维吉尔划开了黑洞洞的空间门之后，他还是不知道维吉尔想要什么。

但丁仍旧跟19岁时一样，他想也不想地追了过去。

但这次他握住了维吉尔的手。

TBC